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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勘破阴阳（十七）

CP：苏靖——清汤无肉：） 但保管结局HE：）


一句话简介：当耿直的靖王解锁“阴阳眼”技能，能勘破人的真名与阳寿——

靖王：我就静静地看着小殊你在我面前装、装、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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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昌四年。

　　

　　即使已经即位为帝王，萧景琰仍保持着郡王时候的作风，身边的内侍数目是能多少就多少——于是此时此刻在御书房中，只有一个内侍在旁为他研墨。埋头苦干的内侍一看萧景琰放下朱笔活动手腕，就不失时机地说话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刚派婢女送上点心和汤水，说是陛下批阅奏折一晚上了，吃点东西刚好休息一下。”

　　“啊……现在是什么时辰？”萧景琰揉揉眉间问道。

　　“回陛下，差两刻就到亥时了。”内侍毕恭毕敬地回答。

　　“把东西拿上来吧。让人转告皇后，朕今晚会留宿御书房，让她不必再等了。”

　　萧景琰忙于政务、独宿书房不是一两次的事了，不过内侍出去传话的时候，还是特意吩咐下面的人再整理一次御书房内室的床被。

　　萧景琰刚喝了两口汤，就看到一只手悄悄地从书桌边绕了过来，往汤里投了些黑乎乎的东西。萧景琰皱着眉头放下汤勺没再喝汤，转而吃起了点心；不料那手失败了一次还不死心，手上沾着些东西便抹到点心的表面上。

　　萧景琰转过头，正好跟一个红衣小鬼对上。小鬼咧开牙，高兴地冲着他笑：“吃啊……吃啊……然后你就成为我们的一员啦……！”

　　内侍此时回来了，萧景琰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喝退这怨灵，便皱着眉当什么也没看到。

　　内侍还看萧景琰没怎么动过这些食物，生怕是自己说晚了使得食物变凉，便连忙补救说道：“可是东西变凉了？陛下，要不让厨房再重新做些？”

　　“……不用了。朕不太饿，把东西撤下去吧。”

　　内侍从善如流地把泛着黑气的食物拿走了。红衣小鬼嘟着嘴，不满地嘟囔道：“什么嘛，为什么不吃……”

　　见四周没有旁人，萧景琰才对她说道：“……你走吧。”

　　“不要。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看见我的‘人’……陪我玩啊！”小鬼一把坐在书桌上，两腿晃啊晃，脚踝上的铃铛也随之叮铃响个不停。

　　“我没空、也不可能陪你玩。”萧景琰叹气。

　　这些年来，他的眼睛是看得越来越清楚了——之前看冤魂恶鬼不过是模糊的一团团黑影，如今却能清晰地看清那些恶鬼的五官长相。眼前的红衣小鬼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消。萧景琰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着这样的话孩子挥刀的，便只得退而求其之，希望那小鬼能识趣地自行离开。

　　“为什么呀？你明明就是我们这一边的人啊？普通人哪能看得到我们啊——”小鬼嬉笑着凑过来，“你留在这边又有什么意思呢？过来啊——”

　　“过去被你们撕开来吃吗？”萧景琰冷不丁地反问道。

　　红衣小鬼吃惊地睁大双眼，“哎呀哎呀……原来你是知道的啊——”

　　勘破阴阳者为何不得善终？不过是那些人年岁越长，能力越强，吸引得更多冤魂恶鬼过来；万一哪一天抵不过这攻击，便会被在旁虎视眈眈的恶鬼碎尸万段、饮血啖肉。

　　“没意思——算啦，跟你儿子玩去。”红衣小鬼轻盈地跳下桌子，向殿外飘去。

　　萧景琰心中大惊，想抓住那小鬼却也来不及了。别无他法，他也往太子宫殿跑去。

　　“陛下、陛下！”殿外候着的内侍们不明所以，也在后面跟着萧景琰跑。可内廷中人久不锻炼，哪跟得上萧景琰的步伐？不消片刻萧景琰就一马当先、率先跑进太子宫殿中。

　　年方五岁的萧彻躺在床上酣睡着，但只有萧景琰看清萧彻脖颈上用力的手。那手渐渐收紧，萧彻仍未从睡梦中醒来，但眉头紧皱，双唇微张似要呼救。

　　“放开彻儿！”萧景琰目眦尽裂，一把抓住那红衣小鬼并扯开它。

　　“——哈——”

　　红衣小鬼嗤笑了一声。萧景琰回过头，发现还有一个冤魂狞笑着冲了过来——

　　

　　“——咳！”

　　

　　待到内侍赶来时，他们只看见萧景琰无力地瘫在萧彻身上，背后渗出汩汩鲜血。

　　“父皇、父皇——”毫发无损的小太子一睁开眼睛就被滚烫的鲜血浇了一脸。他手足无措地喊叫父亲，盼着他父亲能像往常那样回应他——

　　只是这一次，他的父亲失约了。

　　

　　* * * * *

　　

　　“怎么回事？好端端宫里怎么进了刺客？”

　　梅长苏本来还在宫外的苏宅歇息着，一听到萧景琰遇刺昏迷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内侍们面面相觑，却是谁也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梅长苏心中恼怒正要发作，但刚好此时萧景琰醒来并挣扎着要爬下床，他便立即放下训斥他人的心思，扶着萧景琰坐起。“你这是——别下床！小心别崩开你背上的伤口！”

　　“咳、彻、彻儿他怎么了——他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吓坏了。皇后照顾着他呢，别担心。倒是你，快躺下——你快躺下歇息。”

　　听到儿子没事的消息，萧景琰总算放下心来。这一放松，整个人就绷不住了，力气留不住，身体就要往后倒去；幸好梅长苏一直看顾着他，及时搂住他后腰，这才避免萧景琰二次受伤。

　　“到底怎么了？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着跑去看太子？”刺客没抓到，但这晚上发生了什么梅长苏还是知道的。

　　“我……”萧景琰语塞。

　　他该怎么回答？如实相告吗？

　　不得不说这个念头极具吸引力——撑了这么多年，他也是会累的。

　　可话头刚溜进唇边，他便停住了。他说不出口——这事太惊世骇俗……而且，他不想让梅长苏担心。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要去看彻儿……小殊，我累了。”

　　梅长苏看得出来萧景琰有事瞒着他，可看萧景琰这虚弱的样子，他又一下子心软了，哪里舍得再追问下去：“好——你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嗯。”萧景琰拉上被子，看了一会梅长苏，“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流点血而已。”

　　“被你这么一吓，那还有心情睡觉啊。”梅长苏叹气，“景琰啊……”

　　

　　梅长苏想说，你别每晚都通宵达旦地批阅奏折了，也别老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别人……他想说很多很多，其实不过是一个意思——他希望萧景琰好好的。

　　当年上战场前他对萧景琰说，你要还天下一个清明坦荡的朝局，一来这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二来他是希望借此来降低他的死讯给萧景琰带来的痛苦。

　　可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然而萧景琰像是被他当年的话困住了，每天通宵达旦地批阅奏折，隔三差五就会与朝廷重臣商讨民生大计……年岁渐长，萧景琰已经是非常出色的帝王，即使没有梅长苏的帮助也能够处理好朝政。

　　蔺晨曾说过，这金陵不再需要梅长苏了，就让梅长苏回江湖做个逍遥散客吧。

　　梅长苏明白蔺晨的意思，可他做不到。

　　他总是希望为萧景琰挡下明枪暗箭，为他撑起一把伞，风雨同行、同舟共济。看着萧景琰日夜操劳，而自己在江湖乐享其成？他做不到。

　　于是四年后的今天，他仍留在金陵。

　　而今天的刺客事件再次让梅长苏坚定留下来的信念——萧景琰总是把别人放在头等位置而忽略了自己。天下由萧景琰守着，那么，萧景琰就由梅长苏来护着吧。

　　

　　梅长苏心思转了一圈，回过神来，发现萧景琰已经睡着了。

　　他细心地掖好被角，“做个好梦，景琰。”

　　

　　* * * * *

　　

　　永昌六年。

　　

　　萧景琰再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他却只能任由自己保持着“睡觉”的姿势而无法动弹。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两年前被冤魂刺伤，他的身体是越发虚弱：外表看起来还是强壮硬朗，实际上内里早已被掏空生气，哪一天一命呜呼也是不足为奇的。

　　为了避免朝局动荡，今年年初他顶着众人的疑惑，提早立好遗诏，并开始教导太子为君之道。

　　他铺好所有后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甘心就这么撒手人寰。

　　

　　他听到梅长苏小声的嘀咕声：“这样都能睡着。”

　　他想反驳，但无奈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这时他感觉到自己手头上的东西都被一一拿走，自己也被轻轻地放在一个人的膝盖上——是梅长苏。

　　萧景琰内心一阵别扭。虽然这样的行为在他们小时候经常发生，但这些年来他们少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景琰啊景琰……”

　　萧景琰在心里“嗯”了一声。

　　然后——

　　有什么轻轻印在他唇上。

　　

　　萧景琰心中大震。

　　这样亲密的行为……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一个大胆的猜测生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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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如果《勘破阴阳》是款同人游戏

　　

　　玩家性命：梅长苏/林殊

　　剧情进度：99%

　　

　　……

　

　　景琰这次大概是真的撑不过去了。

　　他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在第四天的凌晨时分醒了过来。

　　

　　萧景琰：

　　……小殊？

　　

　　我：

　　嗯。我在。

　　

　　萧景琰：

　　……我睡了多久？

　　

　　我：

　　就傍晚睡到现在啊。你可真能睡啊。

　　

　　萧景琰：

　　唔……难怪我这么饿。

　　

　　我：

　　那我让人送点粥过来吧。

　　

　　萧景琰：

　　……不用了。小殊你陪我说说话吧。

　　

　　我：

　　……好。

　　（景琰……这是回光返照吗？）

　　（我心下一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

　　

　　萧景琰：

　　小殊……你觉得我是个好皇帝吗？

　　

　　我：

　　是。你绝对是——正是因为你，天下百姓才得以过上好日子。

　　

　　萧景琰：

　　……当初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我：

　　……嗯。

　　（我努力忍住泪水。）

　　

　　萧景琰：

　　……突然有点困了。

　　

　　我：

　　……那，你睡吧。

　　

　　萧景琰：

　　……快要上早朝了……

　　

　　我：

　　……没事。我会叫醒你的。

　　

　　萧景琰：

　　……嗯……记得叫……

　　

　　景琰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知道他这一睡，要睡很久、很久了。我大概要等很久才能再见到他吧？

　　不过没关系，他等了我十三年……我也……

　　

　　……

　　

　　很多年过去了。

　　蔺晨成了亲，性子却还是那样，轻佻得很——不过如果他稳重起来，那也挺可怕的。

　　霓凰和聂铎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那小姑娘性格倒是跟霓凰很像——前些天聂铎还忧心忡忡地对我说怕日后女儿嫁不出去。

　　……

　　大家都过得很好。我虽然仍未成亲，但也过得很好。

　　我把所有事情都记下来了，等见到景琰的时候就可以一一说给他听。

　　

　　直到最后一刻，景琰都不知道我心悦何人。他一直……都只是把我当成好兄弟。

　　不过没关系……是不是爱恋又有何关系呢？

　　陪他到最后一刻的人，是我。

　　

　　足矣。

　　

　　【支线结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达成】

为了表达我这么多天不更新的歉意……特意送上末尾的彩蛋~w~

彩蛋结局不代表本文结局请放心w

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更新？

A. 脑补剧情时被鬼怪情节吓到了QAQ

B. 元旦玩太嗨，这两天拼命还债QAQ

C. 以上全部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