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咸鱼,脑洞多,手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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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英雄

本人的其它苏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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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江左盟,梁国内阁成员一定会异口同声地说——

  “麻烦”。

  

  如今地球早已不得安生,这边来个外星人,那边来个超级罪犯……林林总总,每天都有无数事故发生。江左盟应运而生,人数虽不多,但胜在每个都走精英路线,单兵作战力惊人。几年下来,江左盟旗下的超级英雄们早已是世界人民心中崇拜和信赖的对象。

  这就将各国军队置于一个很微妙的境地了——对梁国军队而言尤为如此。毕竟,江左盟的总部可是设在梁国的。

  

  在又一次内阁会议中,江左盟问题被首相萧景禹再次提出。可内阁里的哪个官员不是成精了般精明世故?各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愿意站出来当独秀于林的那棵树。

  ——哦,几乎如此。

  军部萧景琰萧将军不在其列。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笔直地站起:“首相,这个问题不能再拖了。我自愿前往江左盟与其盟主谈判。”

  各个官员乐了。谈判这事吃力不讨好,成了倒还好,败了就难看了,现在有人主动站起来当靶子,他们可是非常乐意啊。于是各个官员先是虚假地赞扬了几句萧景琰的果敢,之后就含蓄地表达出他们的支持态度。

  站在私人的角度,萧景禹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做这些脏活累活;可站在公事的角度,萧景琰愿意站起来承担责任那是再好不过了。他心思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决定公事公办:“好,萧将军。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

  

  * * * * *

  

  萧景琰没想到发出预约邮件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电话回复:“您好,我是江左盟的XXX。我们非常重视内阁的意见,也非常乐意倾听外界的声音。请问萧将军您明天下午三点有空过来与我们宗主详谈一二吗?如果明天您不方便过来,我们还可以再商讨一下别的时间段。”

  通宵改出一份军队演练方案的萧景琰前一刻还迷迷糊糊的,听到电话里的消息就立马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明天、明天下午三点?没问题的。”

  “好的。那就麻烦您明天……”

  

  于是,萧景琰第二天下午不到两点半就过来了。

  江左盟负责接待他的人很吃惊他会提早这么多过来,连忙道歉道:“抱歉萧将军,因为之前预约的是三点,我们宗主现在还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回来了——您要喝点什么?”

  “没事,是我来早了。给我来杯水就好。”萧景琰倒并不会因此而在心里嘀咕江左盟不把内阁和军部放在眼里,他反而纳闷官员在民众的眼中是这么高傲吗?提早见人难道不是基本礼仪吗?

  时间过得很快,在两点五十分的时候,现任江左盟首领梅长苏梅宗主便回到了总部。

  “抱歉,萧将军,是我来迟了——请,请坐吧。”

  

  在萧景琰的想象中,白手起家、独自一人建起江左盟的梅长苏要不是虎背熊腰的壮汉,要不就该是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子弟,但没想到——

  梅长苏看样子不过是个文弱书生。高倒是很高,但瘦瘦弱弱的,看起来一阵台风都能把他刮走。

  ——这样的人,就是江左盟的宗主?

  

  后来的谈话让萧景琰消去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是别人是武力取胜,梅长苏大概就是智力取胜——哦,或许还要加上个嘴炮能力?

  绕了一大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谈判还没出结论,甚至可以说毫无进展。

  这可是很少见的。萧景琰只是不喜权谋,但不代表他不擅长这些。谈判外交的能力他一样不缺,前些年他还通过外交手段把觊觎大梁边境的邻国给赶走、顺便刮下一大堆赔偿款呢!可现在呢,他在梅长苏这里是半点也没讨到好处。

  梅长苏看了看手表,“啊,都这个时间了,将军要不先吃个晚饭再说?”

  言下之意是今天谈不成了。萧景琰很是无奈,但对方都表态了,他也不好公然驳人面子:“好。客随主便。”

  

  结果梅长苏把他带到江左盟总部的食堂。他甚至没有进包厢,带着萧景琰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坐下。萧景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来来往往的江左盟中人笑嘻嘻的样子。他们看上去,并不像民众想象中那样不可高攀。他们会因为抢到今天的特供鸡腿而欢呼,也会因为拿不到饭后甜品而沮丧——有点可笑,却,很真实。

  “将军,虽然我们有特异能力,但说到底也不过普通人。”梅长苏说道。

  萧景琰明白梅长苏的意思。内阁上下不放心江左盟,不过是怕这些特异人士有朝一日会用这些力量,对普通民众甚至政府施加威压;而梅长苏想要让萧景琰亲眼看到,江左盟并无此意。

  江左盟里,不过也是些普通人。

  

  真是狡猾。

  萧景琰想道。

  

  “梅宗主的意思我懂,也会把这意思传回去。不过——梅宗主如何确保他们永远不起别的念头?江左盟并不受任何力量的束缚……毕竟,人心易变。”

  平心而论,萧景琰并不讨厌江左盟的做法;相反,他还很喜欢。军队的出动毕竟要走一大堆程序,当程序走完了,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对于那些亟需帮助的民众而言,江左盟这种非政府组织反而是最能帮他们的。

  但一旦有了力量,又怎么能保证心中不滋生贪念,想要谋权夺利?现在还好,之后又该如何呢?真到最为不堪的时候,不受束缚却又力量无边的江左盟又该派谁人来制止?制止江左盟的势力又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江左盟?……

  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萧景琰个人相信江左盟,可若站在梁国军部统领萧将军的角度,他要为万千民众的生命安全负责……他不敢去相信。

  “有生之年,必不出此事。”梅长苏笃定地回答。

  “我要的不是有生之年。”

  “哪有保证能承诺长远?有生之年已是难得。”

  “梅宗主就当萧某人贪心吧——多一年也好,我想要保障人民的安全。”

  

  痴人说梦也好,理想主义也罢……

  这是萧景琰一直以来的坚持。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请萧将军拭目以待——”

  萧景琰说的话到后来已经挺不客气的了,但梅长苏面上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像是一点也不奇怪萧景琰的所作所为。

  

  * * * * *

  

  之后的谈判又来来回回扯了好几轮,人员也从原先的梅萧二人增加至十来人——但问题一直解决不了。

  政府想要掌控江左盟势力,江左盟不肯;政府退而求其次,想起码得清楚知道江左盟旗下的超级英雄资料,江左盟更加不愿意……两方僵持不下。

  一轮谈判刚罢,大部分人还留在会议室内。萧景琰偷偷溜出会议室抽烟,却刚好被梅长苏抓了个正。

  “唔,萧将军,看这——”梅长苏狡黠地指了指身旁的禁烟标志。

  萧景琰叼着烟,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最后只得无奈地拿下嘴边的烟:“抱歉……”

  “其实你抽烟也没事,我就是想找一下茬而已。”梅长苏坦荡地说道。

  “……你还真诚实。”

  这么些天下来,两人私底下的交情也好了许多。正当两人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刺耳的警铃声响遍大楼——

  “注意!注意!外星人入侵!”

  

  谈判中止。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 * * *

  

  作为军部统领,萧景琰是义不容辞地站在前线指挥的;而梅长苏则作为江左盟的指挥官,与萧景琰一起站在指挥室里。

  明明他们不过相识几天,在战场上的指挥却是异常默契——这边江左盟的防线出了空隙,军队就派人补上;那边军队顶不住火力了,江左盟就派人顶上……防守相加,相兼益得。

  萧景琰和梅长苏都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这种可以放开手脚来布局,而不怕有漏洞产生的指挥……实在是太舒爽了。

  两人联手下,联军终于在三天后剿灭外星军团。房屋有倒塌的,伤员也有不少,但却无一人死亡——这可称得上是非常了不起的胜利了。

  凭着一股干劲,萧景琰和梅长苏三天两夜不曾合眼休息。战事一结束,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欢呼声,两人脸上都浮现出骄傲的笑容。

  “为了我们的胜利。”萧景琰接过副官递来的庆功酒,向梅长苏致意。

  “为了我们的合作。”梅长苏也回以致意。

  “——干杯!”

  “——干杯!”

  

  * * * * *

  

  联手作战后,内阁上下对江左盟的敌意总算是消减了不少——但问题仍存,不少官员表示该趁着还是合作蜜月期,把该提的条件要求全提了。

  不料江左盟比他们手脚更快。这边还在讨论一二,江左盟已经把方案拿出来了——

  江左盟保留原有的所有编制及制度,但在一定程度内接受军部监督;相对的,江左盟也会为军队的士兵提供军事练习课程……

  乍一看,像是江左盟吃了一个大亏。实际不然,江左盟如若再不接受第三方监督,很容易造成权力的高度集中,将不利于江左盟的未来发展;还不如顺着局势接受军部监督,可让军部不再戒备心起。更何况只是监督……江左盟还不至于把权力分散出去。

  内阁也很满意这一点。江左盟都如此服软,他们自然心满意足了。他们更重视的……不过也是这些。

  

  “你早就做好这套方案了吧。”萧景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嗯。”梅长苏不否认。

  “拖到现在才出来……时间掐得挺准的。”

  “因为碰到了将军你啊。”

  “……哎?”萧景琰有点没反应过来。

  “之前我还有点顾虑,怕军部会不会趁机要挟江左盟……但看到将军你性格如此,我就不那么忧愁了。”

  “……你是暗示我过分耿直吗?”萧景琰笑了。

  “不是。你让我相信——”

  “嗯?”

  

  ——每分每秒都有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世界上也总是有除不尽的奸诈恶人;

  ——可毕竟,还是好人居多啊。

  

  * * * * *

  

  十年前。

  

  林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能听到身边人的“心声”。早些年他还会想象着自己有了超能力之后,要如何拯救世界。可是真当他拿到超能力了,他又觉得痛苦不堪了。

  算计的、怨恨的、埋怨的……种种负面情绪扑面而来。林殊还学不会控制自己的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受此影响,他已经许多天没能入睡了。

  

  他终于承受不住,昏倒在地。昏迷前最后一刻,他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接住了他。

  那个人的思绪是如此的安宁平静。

  

  

  “啊,母亲,我在路上看到有人晕倒了就送他去医院……嗯,我没事,很快回来了。”萧景琰一边应着电话,一边留意着点滴。

  “先生是赶时间吗?”一旁的护士看萧景琰送人过来之后电话不断,便好心地问道:“这孩子不过是血糖偏低,输液完之后就没事了。先生您刚不是打了电话给他的家人嘛?您要真有事就先走着吧,我在这看着呢。”

  “这样……好吧,抱歉。麻烦你了。”

  萧景琰匆匆留下张字条便离开了。

  

  

  林殊醒来时,只看到护士……还有床头贴着的一张便利贴。他费劲地撕下那张便利贴——

  “好好吃饭”。

  “护士……呃,请问我是怎么……”林殊开口问道。

  “哦,一个军人在路上看你晕倒了,送你过来的。现在好点没?”护士利落地拔下针头,问道。

  “……没事了。那军人……他走了?”

  “是啊,估计是部队里有事?”

  “这样啊……”

 

  

  离林殊成立江左盟成为宗主梅长苏,还有六年;

  离林殊再次遇到萧景琰,还有十年;

  离林殊与萧景琰成为爱人,还有十二年。

  

  但此时此刻,无论是林殊还是萧景琰,都很快忘记了这次初遇。

  他们继续沿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前进。

  ——直到再一次相遇。

  

  END


2016-01-17 /  标签 : 琅琊榜苏靖 194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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