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苏靖】小打怡情，大打误终生

应梗文。关键词：打架。

本人的其它苏靖文

 
金陵一中有三霸：高二九班林殊，高二七班穆霓凰，以及高三三班萧景琰——三个都是传说中的学霸，然而却学霸得各具特色：林殊大部分时间都去打篮球，偏偏聪明得很，每次考试前翻下书都能考到名列前茅的成绩；穆霓凰则是将学习以外的时间都交给学生会，经常就着某些议题跟老师拍案谈判；而萧景琰……画风倒是挺符合传统意义上的“优等生”：每天在学校乖乖学习，下课了就按时回家——跟前面的两位校内风云人物一对比，萧景琰简直是平凡得可以，除了本级的人还认识他，高一高二的也只不过是听过他的名字。
林殊也是其中一员。前段时间有好事之徒问起他对萧景琰的看法，他毫无新意地发表与其他人一样的意见：“萧景琰？哦，高三的那个书呆子啊，我不认识啊。”
“萧景琰可是被同时评为高三级花和级草哦。林少居然不认识他？”
林殊平时经常耍嘴皮子调戏班上女生，便被损友蔺晨冠上“林少”的别名。叫着叫着这个名字就传开来了。
“啧，他高二那张照片还贴在荣誉墙那呢——那刘海，那眼镜……啧啧啧，都把脸遮住了大半了，哪还能看出他长什么样啊。高三是多缺美人？”
“嘿，那我就不知道了。高三那边传来的消息嘛——”

当天放学林殊就忘了这件事——比起传闻中的高三级草级花，还是眼前的高一小师妹更值得关注啊——
师妹的名字他不知道，但师妹处境不妙倒是一目了然——后面一群社会青年跟着她呢！再加上最近学校里社会青年下课尾随女生的传闻……
他本来就很看不惯行为，更别说脸色发白、身体打颤的师妹激发了他的保护欲；于是他一把冲了过去，拦住那些青年——
“喂，干什么！”
“别再跟着我们学校的女生！”
还有一个人跟着他一起冲了出来。

两个男生，一群青年。虽说林殊也是被当兵的老爸揪着练了好几年军拳，但双拳难敌四手是硬道理，对方人数优势摆在那，两个男生很快负伤败下阵来——好在他们还是争取到时间让师妹跑走，而那群青年看到目标走了，也就悻悻地离开了。
只有两个男生瘫在地上喘气。
林殊手臂脱臼了，衣服上也满是拳头和脚印，但他心里却很痛快。
“喂，你怎么样？”林殊这么问旁边的男生，语气却没有多少担忧的成分。他在一旁看得清楚，这男生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的，但下手一点也不含糊。以他被老爸揪着揍的多年经验来看，这男的估计也是练过的。
“呃……我还好，就是些皮外伤——倒是你，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比如脱臼什么的？”男生反问道。
“……”林殊纳闷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明明他为了保持形象硬撑着没喊一声痛啊……
“我妈妈开中药馆的，让她帮你弄下伤口吧？”男生提出建议，“你这样回家也不太好……”
“……你不怕你妈骂你惹麻烦什么的？”
“我妈知道我不是。”男生笑了笑，“你别在意，来就是了。”
林殊心里暗叹一声“别人的妈”，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呀，那就麻烦你了。——等等，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高二九班的林殊。”
“萧景琰，高三三班的。”
“……”
林殊沉默了。他想起来刚下午的问答环节了。
眼前那张脸……不评上级草级花才叫奇怪！等等萧景琰真的没去整容吗，为什么前后变化这么大！
林殊脑内弹幕刷满屏了，自然而然忘了及时回应萧景琰。
伸出手想把林殊拉起身的萧景琰久久得不到回应：“呃……林同学？”
“……抱歉，眼瞎了。”
“哎？！你伤到眼睛了？！”
“……不，你听错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行走，最后在“林氏中医”的招牌下停下来。
林殊看着那熟悉的招牌，顿觉无语——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林氏中医馆，他可是经常来啊，毕竟打篮球很容易受伤。
果然如萧景琰所说，林静问清缘由后，也只是说了几句别有下次，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比起林殊他妈一看到林殊挂彩回家就揪耳朵的行为，这真算得上是和风细雨了。
“没想到静姨的儿子就是师兄啊——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在馆里看到过师兄？”林殊嘴巴特甜，秉承着“大家都姓林，八百年前是一家”的宗旨，当初来店里几次就开始喊静姨了；现在跟林静熟得很的他正跟林静闲聊呢！
“景琰这孩子，一回来就帮我在后屋抓药煎药，小殊你在前面待着，自然看不到他。”即使缘由不太好，但难得儿子带朋友过来，对方还是她挺喜欢的孩子，林静心里还是欢喜得很。
“这样啊……多可惜啊，原来我早就有机会认识景琰……呃，师兄。”
林殊是真觉得惋惜。路上这一路的交谈，加上之前林静跟他聊天时听到的事迹……林林种种加起来，林殊真心觉得萧景琰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现在认识也不晚啊。”林静笑着说，“好了，弄好了。这离车站也有段路，小殊手不方便拿东西，景琰你送送他吧。”
“嗯。”萧景琰拿起林殊的书包，“走吧。”

平时要等上十来分钟的公交车，居然在他们到站后没多久就来了。
……这车来得真不是时候。林殊恼怒道。他们正讨论得开心呢！
萧景琰倒是没想那么多，看到车来了，他连忙推了推林殊后背，“别发呆呀。车来了。”
“……哦。”
“那明天学校见，路上小心你的手。”萧景琰不放心地叮嘱道。
林殊的心情一下子多云转晴——对啊，两人就在同一间学校，还怕见不着对方吗？
“明天见！”林殊笑了。

说来也奇怪了，明明是在同一个学校，前两年两人是怎么也碰不着对方；现在两人认识了，林殊才发现原来他们在学校能够相遇的时候有这么多——
第一次是在早上做操的时候。隔着两三个队伍，林殊就能看到萧景琰挺拔的背影。可惜萧景琰规矩得很，做操就做操，从不开小差回头看；
第二次是在中午吃午饭的时候。高三的放学时间要晚一点，往往林殊他们已经打好饭在座位坐下来了，萧景琰他们才匆匆从课室里跑出来打饭。林殊特意挑了个靠近走廊的位置坐着，这样就能跟小跑着的萧景琰打声招呼；
第三次是在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林殊惯常是会叫上一群人去球场上打篮球的，这时候萧景琰就会抱着一堆作业，从球场边上走过，走去图书馆；
第四次是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林殊会擦干净身上的汗，喘着气小跑着去图书馆的门口蹲着。通常蹲个五分钟，萧景琰就会从图书馆出来，然后两个人就能一起走着去公交车站。
每天这么下来，林殊和萧景琰是迅速地熟络了。林殊知道了萧景琰最崇拜的是自家参军的哥哥，形象大变也是因为哥哥的建议……最让林殊感到惊讶的是萧景琰的哥哥居然跟自家老爸在同一部队！——他们生活轨迹的重合度远远要比想象中高。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法持续下去。
萧景琰毕竟是高三的学生。在春季学期开学后，学校取消了高三的出操，改了高三的下课和放学时间……这么一来，林殊就是想在校内制造邂逅也难。
好在出了学校他们还是保持联系的。

这天林殊好不容易跟萧景琰联系上了，还约好放学后一起去一个作家的签售会。他心急如焚地在球场边随性拍打篮球，艰难地等到约好的时间，就立马甩下篮球给队友，自己拎着毛巾就冲出球场——可他没料到会有拦路虎——
“林、林殊同学！我、我……之后我们能不能考同一所大学，然、然后……”一个女生颤抖着堵在路中间，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明显就是告白了。球队的人纷纷起哄。
林殊先是一惊，稳了稳，回答道：“很抱歉……”
林殊态度非常明显。女生脸色一白，“不……不……我、我打扰你了，不、不好意思……”说完便捂着脸跑开。
林殊在原地踌躇不决，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去赴约，而不上前安慰那女生——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林殊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让他成为校园小道消息的主人公多日。
不止一拨人，或拐弯抹角或直截了当地询问他：“听说有女生拦住你了？是告白吧？你拒绝了？好可惜呀。”一开始他还会耐心地解释来龙去脉，后来烦了，就直接“是是是不”地回答过去了。
他不能理解大家为什么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实际上，林殊平时只是嘴上没个正经调戏下别人，行为举止却是规矩得很。这么一个绯闻隔绝体突然染上桃色消息，自然会激起众人的好奇心。

绯闻沸沸扬扬地在校内传了好几天。就在林殊忍无可忍、准备爆发的时候，一个微信消息熄灭了他满腔的烦闷郁火——
“今天下午有空吗？放学后聊聊？”
消息来自，萧景琰。

高三下课时间晚，萧景琰来到学校后门时，实际上林殊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但看到萧景琰来了，林殊就兴冲冲地奔上去，哪看得出来半点不耐烦：“景琰！今天怎么想着跟我一起回去？”
“好几天没见了嘛……”萧景琰笑了笑，“走吧。”

林殊早就看出来萧景琰有话跟他说，但他没想到连萧景琰想问的……也是那天的告白事件。
“小殊，那天那个女生……”
“是是是！我说怎么连景琰你都说这事？！”林殊是真的烦了这个问题，便少有地打断别人讲话。
“你、你……那个女生都这样了你还……”萧景琰瞪大眼睛。
“她怎么了她？不就是告白被拒绝嘛！我不喜欢她当然就是要拒绝啊！难不成还要撒谎接受她？”
“林殊你这个混蛋！”
萧景琰像是怒了，一拳挥过去。两人距离极近，加上萧景琰出手又很快，林殊没躲过去，结结实实吃了一拳。
“你打我？就为了这事你打我？！”林殊也怒了。
实际上林殊受的不过是皮外伤，算不上什么，真正让他生气的是萧景琰像他挥拳这件事。
既然言语不通，心中有火，两人不再说法，专心致志开揍对方。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运，现在早过了放学时间，后门又少有人来，两人打了很久都没有波及到其他人；相对的，没有别人的劝架，两人是打得筋疲力尽才罢手。
“呼……呼……”
像是当日初遇时情景再现，两人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喘气。
“我就……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林殊喘着气说道。
“那女生、都、都去跳楼了！你……你还这个冷漠、的反应！我能不生气吗？！”萧景琰也喘着大气说道。
“……”
林殊沉默了。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那女生我今天才看到她呢。活蹦乱跳的，就是看见我绕路走而已！”
“……我、我听到的消息明明是那个女生想不开去跳楼了。我刚想问你这是不是真的，你又说是，所以我……”
“……我以为你问的只是，我是不是拒绝了她的告白……我鬼知道流言还有跳楼的版本啊？！”
两人面面相觑。打了半天才发现搞错了，这不是搞笑么？
“……萧景琰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有情有义你怎么就没脑子呢？！”林殊痛心疾首地说道。
“……”萧景琰窘极了，“我、我……抱歉……下次我会问清楚的……对不起啊，小殊。”
“你还想有下次啊？”
“……”
萧景琰可怜巴巴地看着林殊，林殊心软了大半，哪里还愿意继续就这个乌龙说下去为难萧景琰，“算啦算啦……今天是市模拟考成绩出来的日子吧？决定去哪所大学没？”
“……唔，大概，就是金陵大学吧。金大的新闻系在全国都排得上号。”
“真巧，我也想去金大。”林殊气消得快，现在已经笑容满面了，“到时候请多多指教呀。”
“好！啊你之前说过教我篮球……”
“……唔你想什么时候学都可以啊，我随你……”
两个少年搀扶着走出后巷。

“你刚才打我那拳可真狠……”
“你踹我那一脚也不轻啊……”
“如果不是我让你……”
“明明是我让你！”
“啧，有本事再打一次分胜负！”
“来就来！……”

一年后。
林殊顶着大太阳站在操场上，边挥手扇风边打电话催道，“我说……萧师兄，你快下来好不好，我都要晒晕过去啦……看这里，对对对就是这边。”
林殊向不远处的身影招手，笑容满面。

彩蛋：
林殊对萧景琰的印象变化：平平无奇的男子→平、平、无、奇的男子→好兄弟！→妈我想追他→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萧景琰对林殊的印象变化：那是谁？→好人→好兄弟→妈小殊最近有点奇怪→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流言的传播方式：林殊被一女生拦住了→林殊被告白了，他拒绝了→林殊非常冷酷地拒绝了女生，女生哭着跑走→女生崩溃地要去跳楼了。

告白女生：没名字就算了。我的告白词还被我暗恋对象抄袭了！抄袭就算了，他告白的对象还不是我！我不服！

感冒得晕乎乎的……嗷呜大家要保重身体！
快两周没更新了你们想我吗！
不知道这文合不合点梗妹子的心意……我的脑洞快没法救了orz
据说新版客户端很丑？幸亏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