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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脑洞多,手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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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落幕

本篇仅有苏靖CP,并无蔺靖、蔺苏等暗示!
配合《萧景琰其人其事》服用本篇,效果更佳ˊ_>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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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死后二十年,蔺晨再次踏入金陵城。
金陵城在这二十年间变化不大,左右不过是这家府邸换了主人改了名字,那头巷子里多了间卖早点的小铺;因此蔺晨虽说多年未踏入金陵城半步,但也很快找回方向感,领着一行人向皇宫走去。
说是一行人,但因出门仓猝,来不及准备太多,实际上也不过是蔺晨、飞流以及两个小厮,合共四人。
倒是飞流,明明每年都会来金陵城一趟,却是四人中表现得最为好奇激动的那个人,“去看,水牛!”
“对,我们就是去看那头倔牛。”蔺晨点点头。
两个小厮埋头只顾拎行李赶路,全然不敢搭话。他们哪敢称呼当今圣上为水牛?也就是飞流和蔺晨才敢这么说。

飞流身上携带着萧景琰亲赐的玉牌,四人得以毫无阻拦地进入皇宫中。进入皇宫,飞流便熟门熟路地领队走向皇帝寝宫。
寝宫中弥漫着一股药香。蔺晨仔细品香,嗅出大概的药方;他心下叹息,摇摇头。飞流奇怪地瞥了蔺晨一眼,见蔺晨不欲多言,便回过头。待看见层层床帘,他雀跃地扑到皇帝的床榻前,喊道:“水牛!”
萧景琰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到飞流,笑了笑,“飞流。”
“起来!”飞流拍着床边催促道,“天亮!”
虽说过去了二十年,但因过去服用的药过分霸道,如今飞流心智仍然不全,连衰老都比常人慢上几分,如今仍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飞流不喜欢水牛沾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躺在床上——就像是他的苏哥哥一样,睡着睡着到现在也没睡醒。他不喜欢这样,所以他才要赶紧把水牛叫起来。
“飞流别急。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看靖王府的梅花吗?现在去吧,我跟水牛有话说。”蔺晨拍拍飞流的头发,说道。
飞流皱着眉避开蔺晨的手。他看了看萧景琰,看后者颔首同意了,他才说道,“摘回来!一起看!”说着像是很满意自己的主意,点了点头,就用轻功跳出寝宫。

萧景琰早早退散了宫中伺候的侍女,现在诺大的寝宫只有蔺晨和萧景琰两人。
蔺晨自在地坐下,抓过萧景琰的手把脉。萧景琰则不恼不问,由着蔺晨皱眉叹息也不开口询问。
“……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难搞的病人。”蔺晨放开萧景琰的手说道。
“嗯——我还能活多久?”萧景琰直接问道,“太医们不肯说,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不劳心伤神,尚且还能活几年;不然,恐怕你连今年都过不去!”蔺晨有话直说。
“不用过今年,三个月——三个月让我能够不缠绵病榻,就足够了。”
“然后你就可以放心地撒手人寰?!”蔺晨最是痛恨这种语气,“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能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好活下去就有那么困难吗?!”
“就算……我听你说的,之后活下去的那几年,也只能缠绵病榻地苟延残喘吧——何必呢。”萧景琰的语气很冷淡,就像他说的这事与自己无关。
“……”蔺晨不说话。他仿佛又看到那固执的友人,自顾自就做好决定——
“就算我给你争取来三个月,你又能如何呢?”蔺晨最后说道。
“边境不稳,大渝蠢蠢欲动,夜秦虎视眈眈……我必须出面。”萧景琰缓慢地说道。不再年轻的君王脸上浮现出当年身为将领征战沙场的杀伐之气,“我萧景琰有生之年一日,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国土受侵,子民受苦而不作为。”
“你当太子和朝臣是摆设的庸人吗!诺大一个朝堂,就连一个为君分忧的人也没有?!”
“太子……彻儿能力足却性子软。朝臣多是文官,得力武将如蒙挚霓凰早已去世,现在留下来的将领资质不错却都太过年轻,假以时日必能成得力大将——可如今形势如此危急,又怎么耽搁得起?!”说着说着,萧景琰情绪上来了,一个激动就连连咳嗽。
蔺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呢?无论哪一个,都是固执到底的家伙……他当年劝不住,如今也是……
“……你现在吃的药方,给我看一下。”蔺晨说道。
这便是妥协了。
萧景琰指了指床榻边那一沓奏折,“最上边那折起来的纸便是了。”
蔺晨细细看了几次,边看边念叨:“……无功无过,最保险的药方。”
“是。太医们都不敢下重的药。”萧景琰点点头,“其实前三味药材下多几分或许会好一些——”
“你也懂药?”
蔺晨也只是随口说说,习惯性抬杠而已。不料萧景琰却认真地点头,“毕竟在母亲身边看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懂一些的。”说起已逝的静太后,萧景琰脸上微微露出久违的笑容。
“……”蔺晨眨眨眼,换个话题,“行,我大概懂了。以后你的药方我来负责。”
“拜托你了。”
“没什么。受人所托罢了。”蔺晨轻描淡写道,“答应过的事……我会履行到底。”

自此,蔺晨带着飞流在皇宫里住下来了。
飞流不懂其中深意,高高兴兴住下来了。虽说宫里没有了蒙挚,少了个可切磋的对手;但胜在皇宫居室多,空间大,飞流每天在其中探险并乐在其中。
在蔺晨的治疗下,萧景琰气色是一天天好起来,也有精力处理政务。如他之前所说,他每天只处理边境相关的奏折,其他政务仍交给成年的太子处理;因此每天还是能空出些时间跟飞流聊天。
“飞流,玩得开心吗?”萧景琰放下朱笔,笑着问以轻功蹿进来的飞流。
飞流用力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开心,又不开心?这是为何?”
“苏哥哥,还没睡醒!”飞流嘟着嘴抱怨道。
直至现在,飞流仍以为他的苏哥哥只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他从小就爱赖床。”萧景琰脸上仍保持着笑容,“他前……几年忙得没时间赖床,现在就让他……多睡会吧。飞流别怪他。”
“不怪苏哥哥!”飞流用力地摇头。
“……那就好。”
飞流歪头,靠在书桌上,“水牛,别笑!”
“……嗯?”
“笑得不好看!”
“……”
萧景琰收敛了浮于表面的笑容。

一个月后,萧景琰能向病倒前那样,精力充沛地骑马拉弓射猎。同时他还派遣了诸名先锋将领,指导他们取得好几场关键战役的胜利,解决边境之危指日可待。
宫中诸人一扫前日的忧心忡忡,重新找回主心骨,干劲十足地做事。闲暇下来,他们还在一旁窃窃私语,说这琅琊阁阁主果然不负盛名,这医术的确了当。
而被众人推崇赞叹的蔺晨,却是数着指头,日日蹙眉。

认真说来,也并不是宫中所有人都如此盲目地乐观。
因累累军功被御赐萧姓和将军之职的庭生以及太子都曾悄悄地见过蔺晨,旁敲侧击地询问萧景琰的病情是否真的无碍。当着他们面,蔺晨自然是信誓旦旦地许下保证;暗地里,他则会把这些询问转告萧景琰。
“旁人不知,还以为他们盼着你死呢。”蔺晨嗤笑道。
“我教养出来的孩子,性格怎样我都清楚……怕是瞒不住他们了。”萧景琰叹息。
“哦。再过一阵子,谁也瞒不住!”蔺晨说,“现在改药方还来得及。”
“不必了……属于我的时代结束了,我该退下了——只是那两个孩子……要辛苦他们了。”萧景琰摇头。
“啧。冥顽不灵。”

第二个月过去,边境仍有冲突争斗,但大势已定,大梁无忧。
萧景琰终于闲下来。他开始撰写《祭大梁军士书》,一开始他还能挥斥方遒,后来手上渐渐失了劲,得要飞流扶着才能继续写下去——饶是如此,他也仍坚持亲自书写。
事已至此,萧庭生及太子都已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们心中自是惶恐,但却不敢声张,唯恐人心惶惶;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每日勤快些来看萧景琰。

“陛下,刚下过雨,地面湿滑。请允许臣在旁伺候吧。”刚萧景琰差点在花园中滑倒,萧庭生心中一急,连忙上前。
“……麻烦你了。”萧景琰无奈地说道。
两人一起在花园中慢走,而随从们则远远地跟在在两人身后。
“庭生……你可曾怨过我?”在与亲密之人私下独处时,萧景琰从不用“朕”这个字眼。
他问得突然,但萧庭生却懂了。
顺从梅长苏的意思,萧景琰从未主动告知萧庭生其真实身份。可随着萧庭生年岁渐长,他也在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下得知真相——但他从未顺从那些人的意思,起过任何私心。
“在公,您是君王,臣受君命理所当然。”萧庭生缓慢说道。
不能恢复原有身份,萧庭生是会觉得惋惜;但他绝不会为了这点惋惜而起杂念——他不愿为大梁留下任何后患。
“在私,您是父亲。”
做儿子的,总不会怨恨父亲——那是他的根,是他得以成为今日自己的根。萧庭生一直为自己能为萧景琰一手教养长大而感激不已,并心怀自豪。
萧景琰眨了眨湿润的眼睛,不发一言。

三月之期一过,萧景琰的身体彻底垮下去。他开始整日整夜地昏迷不醒,较之前还要浓郁的药香笼罩着整个寝宫。
飞流隔三差五摘来鲜花摆在萧景琰床头,花一蔫下去就立马换新,想要让萧景琰无论什么时候醒来都能看到最美的花。
可萧景琰一直不醒。

昏睡了足足七天后,萧景琰终于清醒了。醒来的他精神很好,一一叫过众人吩咐事情。
“水牛!看!花!”飞流很高兴,可是他不懂为什么身边的人看到萧景琰如此精神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反而更加悲戚了。
萧景琰笑着把玩那鲜艳的梅花,“很漂亮。谢谢你,飞流。”
“嗯!”飞流开心地咧着嘴笑了。
“现在也很晚了,飞流你也快去睡吧。”萧景琰接着温柔地劝说道。
“那,明天一起出去玩!”
“嗯,好。”萧景琰笑着点头。
飞流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飞流走后没多久,萧景琰又困倦地半闭着眼睛了。
“……想睡就睡吧。”蔺晨低声说道。
在睡梦中离开,倒也毫无痛苦。
萧景琰缓慢地闭上眼睛。
蔺晨停留了一会,然后抓起膝盖上的毛边披风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只手攥紧了他的披风边。
萧景琰半睁着眼睛,“……小殊。”
“……”
“回去晚了,祁王兄会生气的……”萧景琰喃喃道。
“……”
“回去吧,小殊……”
“……”
“小……”

萧景琰再次闭上眼睛。 
他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
属于七皇子的笑容。



终于赶在今天结束前发出来哈哈哈!
在生日这天发这么一篇好像好丧心病狂Σ( ̄。 ̄ノ)ノ。
这篇估计是我发便当发得最丧病的一篇……

2016-02-13 /  标签 : 琅琊榜苏靖 15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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