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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勘破阴阳（十九）

CP：苏靖——清汤无肉：） 但保管结局HE：）


一句话简介：当耿直的靖王解锁“阴阳眼”技能，能勘破人的真名与阳寿——

靖王：我就静静地看着小殊你在我面前装、装、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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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很久没更新，所以来个）前情提要：

　　赤焰案平反后，梅长苏上战场，没死，回来守着萧景琰的江山。梅长苏一直藏着自己喜欢萧景琰的心思，但在前几章里不幸露了马脚，萧景琰开始怀疑梅长苏喜欢的人是不是他。

　　继担心自己撒手人寰后家人伤心、国家动荡后，萧景琰又多了一个烦恼：自家兄弟是不是想睡我？我是不是想多了？快来人告诉我真相，在线等，挺急的。

　　

　　此时萧景琰成为皇帝六年。

　　离本文结束还有这——么——多——章。

　　下次更新，遥遥无期，不能确定，但肯定有。

　　

　　* * * * *

　　

　　梅长苏不是不曾想过，萧景琰会不会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但每一次，每一次梅长苏试探性地探听几句，萧景琰便或是不动声色地绕过话题，跟梅长苏说起别的事，或是笑着解释，让梅长苏宽心……久而久之，梅长苏便不过问了。

　　萧景琰不答，梅长苏配合……仿佛这样，问题就真的不存在了。而萧彻的这一次问答，算是把这若隐若现的纱幕给撕扯干净了。

　　萧彻再怎么早熟聪慧，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得到梅长苏肯定的答复后，他便松了一口气离开，独留梅长苏在偏殿里苦笑。

　　……他竟还不如一个小孩子观事通彻。

　　……做谋士，不够心狠；做朋友，不够细心。

　　……他可真够失败的。

　　

　　* * * * *

　　

　　“嗯？”萧景琰放下笔，看向踱步回来的梅长苏，“怎么这次这么快回来？平时不都要好一阵子吗？我现在才……一、二、三、四、五……才处理了五份奏折呢。”

　　“说不管你，哪能真的不管你呢。”梅长苏熟门熟路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故作轻松道——唯有被桌面挡住的、不停摩挲衣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情。

　　“哦。”萧景琰随口应了一句，便接着埋头看奏折了，“小殊你一会看看陈大人那份奏折，我觉得他对于修建水利工程所提出的建议挺中肯的，你看完后我们讨论一下。”

　　“奏折的事情不急，我有别的事想跟你说。”

　　“嗯？什么？”

　　“太子……彻儿刚才找我说，说他担心你，担心你过度劳累了。”许是夺嫡之争时违心瞒过萧景琰太多次，自萧景琰登基后，梅长苏便改了自己闷头苦思的习惯，有一说一，坦诚得很。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嗯。”梅长苏夺过萧景琰手上的奏折，迫使萧景琰直视着他，“为人君主，自该勤勉为民……但如果像你这样过度劳累，那就是臣下的不是了。”

　　萧景琰闻言笑了，“你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小殊，我没事，真的。就是偶尔睡不好……”他伸手，想要把奏折拿回来。

　　梅长苏把奏折放在书桌的另一边，温柔而坚决地止住萧景琰粉饰太平的话语，“景琰。登基六年来，你有哪一日是毫无忧愁地度过的？你有哪一日是在亥时前入睡的？你有哪一日……”

　　“可是……”

　　“你觉得，你的皇位，是景禹哥、赤焰军，还有……还有我的性命换来的，所以但凡你有一丝松懈，就是对不起我们……是这样吗？”

　　萧景琰没有用言语回答，可他的神色明确表示——“是”。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景琰。”梅长苏紧紧地抓着衣袖，“我当年跟你说过，选你是无奈之举……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选你，是因为你适合这个位置，是因为你当得起这份责任……你很好，萧景琰。”

　　就算是当年喜怒形于色的林殊，也从未如此直白地夸赞过萧景琰，更别说如今善于隐藏情绪的梅长苏了。听梅长苏这么说，萧景琰顿感羞赧，“……小殊。”

　　“作为梁帝之前，你首先是萧景琰，是我……我们大家都很关心的萧景琰。所以，答应我，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小殊……”

　　“答应我，好不好？”

　　“……好。听你的。”

　　梅长苏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

　　萧景琰总是不会拒绝梅长苏的。

　　

　　之后萧景琰明显觉察到送上御书房的奏折减少了——也不知道梅长苏是怎么做到这点的。除此之外，每晚刚入亥，梅长苏、静太后、皇后和太子等人就会轮番上阵，催促他尽早休息。

　　萧景琰只好无奈照办。习惯了夙兴夜寐生活的他，闲下来后反而浑身不自在，脑子里不由自由开始胡乱思考。

　　他又想起那天谈话的尾声部分。

　　梅长苏问他，景琰，你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吗？

　　这个问题简单得很。他刚想回答，梅长苏便又重复了一遍“自己”两个字。本想要说出口的“家国安宁，百姓生活无忧”便说不下去了——说到底，那都是为了别人而许下的心愿，不是为自己的。

　　萧景琰回答不出来。

　　梅长苏并不意外萧景琰的词穷，只笑了笑，让萧景琰自己有空想想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梅长苏自己，身为“不能为皇帝分忧的罪臣”，则要下去想方法“弥补过错”。

　　萧景琰不知道梅长苏“弥补过错”的方法是什么（毕竟后者瞒消息瞒得紧紧的），他也很配合地不再追问探查，等着梅长苏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的。林殊要折腾些新奇玩意给萧景琰看，总是偷着藏着、不让消息走漏出去。不到最后一刻、达到林殊的预期效果，萧景琰是不会知道这东西的。

　　……这重温儿时旧梦的感觉，还不坏。

　　萧景琰怀揣着说不清的愉悦心情入睡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后，梅长苏才带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进宫见萧景琰。

　　“陛下，罪臣来迟，请赎罪——但罪臣已经找到弥补过错的方法了。”梅长苏一本正经道。

　　萧景琰忍俊不禁，“噗……小殊。”

　　“萧景琰你怎么老是这么不配合我？”梅长苏不满地抱怨。萧景琰这一笑，让他事先想好的台词都白费了。

　　“不知道，看着你那个样子就想笑。”萧景琰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感想，“我下次配合点？”

　　“你每次都这么说。”

　　“咳……”

　　“那我的惊喜展现出来前——景琰。”

　　“嗯？”萧景琰心里想，小殊这坏心眼的性子果然没变，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知道是什么惊喜。

　　“我之前的问题，你想好答案了吗？”

　　

　　——景琰，你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吗？

　　这个问题，赤焰案发前没有人问过他。那时候他上有兄长庇护，身侧有知己兄弟。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那时候他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林殊又闯了祸，不知要如何打圆场；

　　赤焰案发后没有人问过他。那时候他执着着想要为兄为友翻案，即使被父皇斥责降罪也不改立场，于是朝臣疏离他，其他皇兄嘲笑他……他身边再无可交心之人。但就这么过了十多年，他也习惯了。他习惯了一半心思花在驱赶冤魂恶鬼上，另一半心思思考如何翻案，根本没想过自己的事；

　　夺嫡之争的时候没有人问过他。那时候小殊倒是回来了，可一日未平反赤焰冤案，他们也一日无心思去思考这些私人事情；

　　登基为梁帝后也没有人问过他。在众人眼里，天下、权势、钱财，都是他的，他又能缺什么呢？相反，有许多人费尽心思凑到他跟前讨要赏赐。

　　萧景琰活了这么多年，天下家国总是放在他自己之前，他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在梅长苏提了问题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心态是不对的。

　　人总该为自己考虑的。

　　

　　“小殊……我想了很久。”

　　“嗯。”

　　“身外之物……我一向都是不缺的。现在我唯一所求的，大概就是我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好好的吧。”

　　“……那你自己呢。”

    “你们都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开心啊。”

　　“……”

　　“我不想成为赤焰案后的自己……小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不愿孤身一人，形影独单地前进。

TBC

刚才有点小难过，谢谢大家特意安慰我！比个哈特！❤

我没什么事啦~

讲真，我难过也只是因为“他那么好，你们为什么不喜欢他啊”的怨念~我对凯凯的喜欢不会因为外人怎么说就变化啦~

：） 相反，他们说得越多，我越有动力码字。

哼，你们不疼他，我疼！

最后，《勘破阴阳》是我入坑之作……时间隔太久了，到现在我脑内版本都变更好几回了，所以前文的设定可能会跟后文的撞了，只能靠完结后的大修改来弥补了【现在先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