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脑洞多，手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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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勘破阴阳（二十）
CP：苏靖——清汤无肉：） 但保管结局HE：）
一句话简介：当耿直的靖王解锁“阴阳眼”技能，能勘破人的真名与阳寿——
靖王：我就静静地看着小殊你在我面前装、装、装。[微笑]
目录：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景琰，你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吗？
这个问题，赤焰案发前没有人问过他。那时候他上有兄长庇护，身侧有知己兄弟。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那时候他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林殊又闯了祸，不知要如何打圆场，好让林殊逃过一劫；
赤焰案发后没有人问过他。那时候他执拗地想要为兄友翻案，即使被父皇多次斥责降罪也不改立场，到最后，朝臣疏离他，其他皇兄嘲笑他……他身边再无可交心之人。但就这么过了十多年，他也习惯了：习惯了一半心思花在驱赶冤魂恶鬼上，另一半心思思考如何翻案……他根本没空去思考自己的事；
夺嫡之争的时候没有人问过他。那时候小殊倒是回来了，可一日未平反赤焰冤案，他们也一日无心思去思考这些私人事情；
登基为梁帝后也没有人问过他。在众人眼里，天下、权势、钱财，都是他的，他又能缺什么呢？相反，有许多人费尽心思凑到他跟前讨要赏赐。
萧景琰活了这么多年，天下家国总是放在“自己”之前，他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在梅长苏提了问题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心态是不对的。
人总该为自己考虑的。
“小殊……其实那个问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我。我想了很久才想出答案。”
“嗯。是什么？”
“身外之物……我一向都是不缺的。现在我唯一所求的，大概就是希望我身边的亲朋好友平安喜乐，无忧无惧。”
“……那你自己呢。”
“你们都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开心啊。”
“……”
“我不想成为赤焰案后的自己……小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不愿孤身一人，形影独单地前进。
听完萧景琰的回答，梅长苏只点点头，回了一个好，便拉着萧景琰说起别的事来。
萧景琰先是懵然，反应过来后便忍不住暗生不满——说出这番话来，他也是会不好意思的。结果他好不容易克服心理的别扭、剖清心意，对方却毫无表示！这……这简直让人恼怒！
……果然，就算换了张皮，内里还是那个讨人厌的林殊！他心下哼然。
但他没明说出来，只板着一张脸应答梅长苏的问话。就算心里再抱怨，他也不愿意让自己变成个要不到糖就撒泼的小孩子——那太难看了。
相识多年，梅长苏又怎么看不出来萧景琰那点小心思？可他只笑了笑，没戳穿萧景琰。
——景琰弄丢了从前的自己。
——但没关系，他会帮忙找回来的。
* * * * *
翌日休沐，百官歇息，不必上朝。萧景琰正难得想放纵自己、睡个懒觉，就被一早奔进宫的梅长苏摇醒了。
“小殊？”萧景琰刚睡醒那会都是迷迷糊糊的，手上还抓着被角。他打了个哈欠喃喃道，“……怎么这么早进宫啊。”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要给陛下您赔礼道歉——”梅长苏捏了一下萧景琰的肩膀，“快醒醒，我们今天行程很紧。”
“行程？……行程就是我要睡觉。”平日里萧景琰很难入睡，昨晚却是出奇难得的一夜无梦，睡得很好，所以到现在他还舍不得离开被窝呢，“小殊你压到我枕头了……”
梅长苏把枕头从手臂下抽出，扔得远远的，同时还放软了声音哄道：“乖，起来。”
“不！”萧景琰挣扎着，伸长了手臂想把枕头捞回来。
梅长苏忍不住笑出声，“还真是好久没看到这样耍赖的你……”
萧景琰被这笑激得清醒了。
“我、我——不是，明明从小到大耍赖的都是你！”他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
“好好好，我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从小就坏到骨子里——我的好陛下，这下该清醒了吧？”
闻言萧景琰丢了一个眼刀过去，被梅长苏笑着接下了。
萧景琰搞不清楚梅长苏想做什么。
他现在被黒巾蒙住眼睛，目不能视，只能靠梅长苏的提示往前走。
“小殊……我们这是要去哪？”走了十几步，萧景琰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样的状况确实让他无措，总让他忍不住担心，梅长苏会不会下一刻就带着他乱走、故意让他撞上树——林殊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梅长苏不愿这么快揭晓谜底，“来，抬脚，我扶你上马车。到时候你就知道。”
“……装模作样。”
“嗯，低头，小心别磕着了。”
对方油盐不进，萧景琰撇撇嘴，乖乖进了马车坐下。待两人都坐好后，外头的马才拉着车小跑起来。
萧景琰刚想把眼睛上的黑巾扯下来，却被梅长苏拉住手，“别、先别扯开，我可不想让你过早知道惊喜是什么。”
“可我感觉得到啊！刚才你拉着我往宫门走，然后刚才马车颠了一下，是出宫门了吧？现在的方向是……北方。嗯，应该是西北方才对。”
“……”
从小到大便是这样，萧景琰方向感极强。就算两人玩闹过头，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萧景琰都能很快找出正确方向来。林殊小时候还特别喜欢这一点，毕竟这样玩起来就没后顾之忧了；现在就……
“景琰，你这样真的会很没意思……别想着自己往哪个方向走了，跟着我走就好。”
“可现在驾车的是马夫，不是你。”
“……萧景琰，你真是头笨水牛。”
这时马车刚好经过一个陡坡，颠簸了一下。车厢设计得再好，毫无准备的萧景琰还是被震得身子往旁边歪了一下。梅长苏顺势捞过萧景琰的肩膀，让后者躺在自己的腿上。
“现在离目的地还有好一段路程，你就先睡会吧。刚不是说没睡够吗？”
“……车厢里应该有枕头呀？”
“枕头在一堆行李里面，我懒得翻箱倒柜了——而且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靠在一起睡不是么？”
萧景琰想了想，的确，小时候他们玩累了就会缩在一起睡觉……好像，的确没什么问题？
想着想着，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做个好梦，景琰。”
萧景琰安稳地睡着了。
萧景琰再次醒来时，马车外头的日光已经黯淡了大半。
蒙住他眼睛的黑巾已经扯了下来。怕他睡得不安稳，梅长苏还特意用右手为他挡住日光。
梅长苏的右手虚虚地悬在萧景琰额前。萧景琰睁开眼，刚好能看到梅长苏手上虎口处的薄薄老茧。
“醒了？”梅长苏放下左手上的书，轻声问道。
“嗯……”萧景琰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就知道自己这一觉是睡得很久了，“你怎么半途不叫醒我？你这样一直不动很累啊……”
“看你睡得香，就没忍心。”梅长苏回答道，“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们快到了，你先吃点点心垫下胃，下马车我们再吃晚饭。”
萧景琰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襟，才打开放置在车厢角落的点心盒，将盒中的点心一一铺列在小桌上。
“……唔，太师糕，小殊你也吃点。——啊！榛子酥！”
“知道你喜欢吃，特意多带点的。”
“这味道……榛子酥是母亲做的。母亲也知道我出来了？”
梅长苏轻笑了一声，“毕竟我这是要拐带当今圣上啊，总得跟太后说一声才好办事。到时候朝廷有人问起，也有人帮忙打个圆场。”
“……不知道该说你胆大，还是说你谨慎。”
“都可以。”梅长苏厚着脸皮说道。
“朝廷有没有人问起我是不知道了——但朕现在就可以治你个欺君之罪！”
“我好怕哦。”梅长苏装模作样地说道，“求陛下开恩呐。”
萧景琰哭笑不得：“……小殊你真是……够了。我们到底是去哪里？”
“唔——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梅长苏率先跳下马车，拉起马车门上的帘布。他手伸了出来，对萧景琰做出邀请的姿势——
“景琰，下来吧。”
落日最后的余晖落在梅长苏带笑的眼眸上。
TBC
开头是19的末尾修改版……嘛，懒得打前情提要了，直接拉上文吧……
我坚信没天亮，这一天就没结束。
好的更新奉上！记得爱我么么哒！
我都说了是甜的啦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