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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琰】秘密

原文发于2017苏靖大逃猜活动，现在发的是补丁修正版（改了错别字加了些小细节），追过大逃猜的可以直接拉最后看彩蛋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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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赤焰案，大家都在助攻殊琰的故事。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在一起。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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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个发现林殊和萧景琰之间不对劲的，是萧景禹。

现下靖王府还在修葺，萧景琰暂居在祁王府中，林殊自然而然也就天天过来祁王府报到刷脸。这日见夜见的，萧景禹就发现哪里不对了：怎么这俩这段时间老是凑到一块说悄悄话，看到其他人走近还会停下来、以免让人听见？这样就罢了，他们每天还早出晚归，被问起去哪儿时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一开始还以为林殊这个调皮鬼又在怂恿自家弟弟做什么坏事了，好是心惊胆战地派人巡了金陵一圈，结果什么也没发现——这让萧景禹更怵了，这十年来收拾烂摊子的经历告诉他，前面越是风平浪静，后面这俩小鬼搞出的事就越大；好比大前年两人爬到郊外的一处废宅里摘梅花，结果正好撞见当时的户部尚书楼之敬狎妓，弄得金陵满城风雨；再比如前年怂恿纪王爷带他们去妙音坊喝酒赏乐，又碰上了当时吏部尚书独子何文新与文远伯独子为了头牌姑娘乘风吃醋的场景……

……还是不要继续回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要病发头疾了。

萧景禹又眼巴巴地等了两天，发现实在不能指望对方坦白从宽了，只好主动出击，单独拎萧景琰出来谈话。“景琰啊——”

“皇长兄我们什么事也没做！”

……他都还没说是还说是什么事呢，他那愚蠢而可爱的弟弟就不打自招了。萧景禹怜爱地看着萧景琰，面部表情用语言描述一下就是“你这么蠢我都不忍心再说你什么了”。

萧景琰也知道自己做了傻事，“呃，皇兄。”

“嗯。”就看你这次能掰出什么借口来。

“大哥，您就信一下我和小殊嘛，我们也都这么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了。”

来了！景琰的喊“大哥”撒娇战术出现了！萧景禹提起十二分精神，然后——

萧景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大哥——”

……然后他再一次败了。

萧景禹以手扶额，“好，这次我就再信你一次。事先声明，如果真出什么事，我可不帮你们向父皇求情。”

“谢谢大哥！”

看着萧景琰欢呼雀跃的样子，萧景禹在心里第一千零八次再次对自己说，男孩子就不要这么骄纵、该狠下心来还是要狠下心来。

之后的半个月，萧景禹依照承诺，不去关注两个捣蛋鬼在折腾什么，倒是让人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的罪魁祸首自白了——

在萧瑞庭的周岁宴席上，林殊和萧景琰神神秘秘地在身后藏着什么东西凑上来。

“哎呀，这是准备了什么稀罕玩意吗？”祁王妃忍不住调笑了几句。

“登登登登！现在为大家隆重介绍，我和景琰亲自制作的玩具——陶响球！祝小瑞庭快高长大、健健康康！”林殊说。

平心而论，这个陶响球真的很丑。先说形状吧，就不是规矩的球形，而是难以精准形容的半椭球形；球上刀刻出来的纹路也歪歪斜斜的……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陶球上的彩绘还算不错，像模像样。

“还挺有趣的。”祁王妃笑眯了眼，“你们怎么分工的？”

林殊特别自豪地回答，“我负责塑形！景琰负责画花纹！”

众人都欢快地笑起来了，不过是些小玩意，算不得贵重，但这心意确实很难得了。萧景禹也在旁打趣几句，只是当他看见林殊与萧景琰相视而笑的情景时，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怎么这么……像是王妃看向自己的眼神的再现？再跟之前他们出入成双成对的事情联想在一起……难道……

2.

先贤曾经说过，斩草易除根，思想难去除。一旦脑海里有了那个可怕的想法，萧景禹就一直没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他忍不住在平日里更细致地观察林殊和萧景琰的相处；结果，最后他很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想法似乎……是真的没错。

心里堵得慌，他下意识向自己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王妃求助，吞吞吐吐说完自己的发现后，又很低落地加了句，“我应该是……想多了吧？是吧？”

他本意是想听到一个肯定的、告诉自己“你是想多了”的答复，结果祁王妃却说，“哎？你才发现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在意呢。”

“……？！”萧景禹震惊了，“什么？什么以为我早就知道？！”

“喏，你看，跟小殊和景琰一样年纪的，要不连孩子都有了，要不也是成亲一两年的了。就他们俩，还是成双成对、一整天腻歪在一起，白天结伴出游晚上抵足而眠……还有啊，平日里也没见他们对哪个姑娘特别上心，是这样对吧？”祁王妃开了个头，就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听着祁王妃列举的桩桩件件之事，萧景禹脸色更难看了：这两个小的不对劲的苗头早已有之，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看你和父皇他们一直不开口反对，更没提过给他们娶亲的事，就以为你们都默认同意了呀。”

“我……”

没开口反对是因为没察觉哪里不对；没提林殊娶亲的事，是因为林将军夫妇尚在，他也不好越过人家父母直接提这事；至于萧景琰一直不娶亲……完全是因为他和父皇都骄纵惯这个幼弟（子）了，舍不得这么快就将人送出去。

……但弄成如今这个局面，还不如早早给他们张罗娶亲呢！萧景禹心里越来越憋屈了。

祁王妃也意识到这是个大乌龙了，连忙拍打萧景禹的后背，免得自己夫君气顺不过来晕了过去。

萧景禹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缓过气来，“……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再想想怎么解决。”

第二天，萧景禹立马把献王萧景宣及誉王萧景桓叫了过来。

听完萧景禹的烦恼后，两人的看法是微有不同——

“我早说过多少次林殊这臭小子对景琰图谋不轨！萧景桓你还怎么也不信我！”

“皇长兄大概是多虑了。小孩子嘛，还不懂事，经常凑在一起玩也是没什么的。不过皇长兄不放心的话，我大可派手下的人去查查看。”

萧景宣这样直愣愣的表达不满，倒不会出什么大事，他顶多找打手给林殊套麻袋揍人；至于萧景桓这样轻描淡写地说话……照萧景禹对自家五弟的了解，就算最后没查出来个什么，景桓都会安个天花乱坠的好名头，将林殊赶到边境“历练”几年，等景琰成亲生子、生活安定下来后才放人回来。

萧景禹真心觉得这个好五弟做得出来这种事……毕竟，萧景桓可是凭着好手腕与口才四处“厮杀”，令周边诸国闻之色变，其事迹包括但不局限于出使邻国，帮梁国赚得盆满钵满，最后还有本事让邻国感激涕零大张旗鼓地欢歌送别……附带一提，听说隔壁大渝的父母教育小孩子，都是用“再不听话，大梁誉王就把你抓走！”之类的话……

“……景桓啊，你悠着点。”

“皇长兄说笑了。都是一家人，景桓自然有分寸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觉得更加担心了呢。

3.

萧景桓自问是个文雅人士，做不出没脑子又粗鲁的事：萧景宣这个蠢货，居然派小混混就围堵林殊；这也就罢了，偏偏还奈何不了对方、叫林殊反过来一个个逮着小混混去衙门……丢脸不丢脸！

至于他这个文明人嘛，自然是要用言语解决问题——

“小殊啊，我这次来，是要给你请罪的。”萧景桓叹气着说道。

“请罪？”林殊一直跟萧景桓不太对付，现在后者主动找上门来已经够让他稀奇的了，居然还说是请罪？真是奇哉怪哉。

不过来了客人也好，起码他的禁闭日子没那么难熬了……林殊心里哀嚎一句。他前几天跟景琰偷溜出城，夜色蔼蔼才身披霜露回来，隔天景琰就发烧病瘫在床上了……林燮认定了肯定是他唆使的，便将这个罪魁祸首关禁闭，还叫人看得死死的；直到现在他找到机会偷溜出门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哎，也是我多嘴。前几日我跟林帅谈话，他夸了几句李尚书的女儿；事后我心里一想，林帅该不是有意撮合你和李小姐吧？想着想着，昨天去探望景琰的时候说了这事出来……哎，本来也是还没定下来的事，我漏嘴说出来就不太好，所以才向你请罪。”

事实上，是他先说起李尚书的女儿，林帅才会客套地夸奖几句……不过个中内涵嘛，也不必跟林殊细说了。

“景琰现在身体怎么样、他还好吗？”

……他好不容易铺垫了这么多，结果林殊第一句话居然是问景琰如何？正常人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自己要成亲这事吗？！

“他很在意这事吗？”

……林殊这个臭小子果然不对劲。自己的“婚事”，这么关心景琰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等等，父帅也没跟我提起这事啊！”    

……呵，才反应过来吗。

“这倒也说得过去，可能林帅这边也还在考虑、没定下来，这才没跟你说吧。”萧景桓说，“不过小殊你年纪也差不多，是时候考虑成亲了。”

林殊低喃，“我才不要呢……”

“难不成小殊你还想一辈子孤苦伶仃？”

“自己一个人多好啊，想跟景琰去哪就去哪，这算什么孤苦伶仃——反而成亲之后，才是麻烦呢。”

萧景桓额头青筋都起了。这个臭小子果然心怀不轨！

憋着一肚子气从林府出来，萧景桓转头就往祁王府去——三番四次想给林殊下套都不成，气得他啊……还不如去跟景琰说说话舒心点。

结果萧景琰一听到他刚从林府过来，就立马问：“小殊现在还好吧？”

……这种反应怎么这么熟悉，似乎才听到过……

“他能有什么事？隔个三五天就被关一次禁闭，他早该习惯了。”现在萧景桓心里已经认定林殊居心叵测，提起他来也不带什么好语气的。

萧景琰眨眨眼，怎么感觉五哥对小殊有点怨气呢？

“可小殊性子定不下来呀，让他一直待着室内，他肯定心里不舒服。”

……明明景琰自己都病倒在床上了，远远比林殊这个还活蹦乱跳、给个鞭炮就能上天的人还要难受，现在他居然还更关心林殊心里舒服不舒服！

萧景琰大概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的，可萧景桓心里苦得啊——他这个弟弟怎么这么单纯，怕不是之后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

“景琰啊，你才是那个病着的人啊。你先别挂念那么多、好好休息吧。”

“我会的。”萧景琰乖巧地点头，“啊，对了，五皇兄，等我病好了之后，我跟你一起选把新弓吧。”

“嗯？景琰想要新的弓弩了吗？我这就叫人——”

“不不不！我是想买给你的。”

萧景桓心下欣慰，弟弟长大了，学会爱护兄长了呢。

“上次春猎五皇兄你不就是用了一把太重的弓，这才拉伤腰部的吗？弓弩，还是挑适合自己的比较好呢。”

“哦，景琰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萧景桓问话的语气很平和，实则内心都在呐喊了——

他当初为了在萧景宣面前逞威风，这才叫人拿了一把中看不中用的强弓过来用。虽然那次他的确出尽了风头，但事后却因为拉伤腰背而被祁王追着念叨好几天……就因为这丢脸的后续，他一直都把这消息封得死死的——明明就连萧景宣都不知道这事的！！！景琰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的？！

“小殊上次翻墙过来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起的……啊，不是！他没有翻墙！”

萧景桓内心呵呵一笑，林殊是吧，他记下这第二笔账了。

“五、五皇兄……？”萧景琰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

“嗯？”

“……嗯、不，没什么了……”

萧景琰心惊胆战地想，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坑到竹马了……嗯，找个机会他让人给小殊通风报信吧。

……说起来，除了祁王兄，其他皇兄都似乎很讨厌自己提起小殊啊……为什么呀，明明小殊很好呀？

3.5.

几天后金陵小报传遍全城——

“喜讯！金陵一霸林家少帅被人围殴！下手之人疑似誉王？这是人性的泯灭、道德的沦丧、还是风花雪月的争风吃醋？预知详情，请继续关注……”

自然，金陵小报开心不了太久。

真以为悬镜司吃素的不成？

4.

事情闹得这么大，梁帝萧选将祁王、誉王和献王一起召进宫，也是很正常的事。

萧景禹秉承“事情还没真的查清楚，就先不要说出来让父皇忧心”的原则，萧景桓则抱着“还没揍够本，就先不要说出来免得父皇制止”的心态，于是两人都顾左右而言他，绕了一圈都没说到实际的点上；只有萧景宣，耿直起来跟萧景琰有得一拼的萧景宣，第一个说出了“真相”——

“父皇！林殊这臭小子觊觎我们景琰啊，不揍他怎么行？”

萧景禹：“……”

萧景桓：“……”

萧选：“……”

场面一度很尴尬了：正在殿中的四人面面相觑，高湛为首的侍从头低得快贴地上、恨不得就此消失在地板缝隙中……

半响后，萧选才开口说，“景宣啊……你说的这事，可是当真？”

萧景宣这一刻仿佛是个瞎子，完全没看到旁边两个兄弟的挤眉弄眼，“当然是真的啊！这事还是祁王兄告诉我和萧景桓的呢！”

萧景禹：“……”

萧景桓：“……”

萧选皮笑肉不笑地转而炮火对准其他两个儿子，“哦？真有这么一回事？怎么刚才你们也没说呀。”

“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瞒着朕！”萧选拍桌而起，“如果今日不是景宣说出口，是不是等到日后林殊拐着景琰私奔去了，朕才会知道？啊？！——不许给我眉来眼去做小动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父皇，眉来眼去不是这么用的……咳，事情应该没严重到这个地步。”萧景禹无奈地说道，尽力将自己那陷入话本世界无可自拔的父皇拉回来，“儿臣想着，目前这只是猜测，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明。与其最后发现弄错左右为难，还不如一开始查清楚再禀告您……”

“事关景琰，绝不可儿戏！就算只是猜测，也要事先告诉朕！”听到还没有证明时，萧选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严肃。

“是儿臣疏忽了。”

萧选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放心，“不行，这件事你们三个都不要继续管了——我让夏江调查去。”

别说萧景禹和萧景桓，这次连萧景宣都一脸无语了：就为了知道小儿子有没有谈情说爱，硬是拉上悬镜司首座……

……也的确是他们父皇会做得出来的事。

5.

按照萧选的吩咐，夏江每日风雨无阻地送来“战报”——

闰六月初六：

卯时三刻，靖王殿下起身；

卯时四刻，林殊进祁王府与殿下见面；

辰时，用膳；

辰时三刻，殿下与林殊出城；

巳时，两人到达郊外一个废弃林子，与一只狼崽子玩耍；

午时，两人继续与狼崽子玩耍、聊天；

未时，用膳；

申时三刻，两人开始回城；

酉时四刻，用膳；

……

萧选又抽了几张来看，发现大同小异，萧景琰每天的行程，除了睡觉洗漱林殊没参与，别的吃饭玩乐读书练武……样样林殊都有参活进去——就是他爹林燮当年成亲头半年喜欢与溱潆成天凑一块，都没这么夸张！

萧选心塞，他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两个小孩腻歪得不正常呢？

“夏江，你老实说，你这几日观察下来，你觉得他们俩——？”

“臣斗胆，几日下来，臣并未见靖王殿下与林少帅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你还要怎样才叫举止亲密？”萧选痛心地用手指敲打桌面，“你看看，就初六这一天他们出去，跟一只狼崽子玩耍一整天对吧？”

“的确如此。”

“朕都听说了！西域里的喜欢上同性的游民都这样：两人一起养狼，以示绝不分开的决心，否则天神就会降下惩罚、叫他们被狼咬死……”萧选越说越激动，“景琰该不会过几天就来抱着狼跟朕说，‘父皇，我决定跟小殊在一起’什么的话吧？！”

夏江冷静地想，下次要提醒负责买话本的属下，好好看清楚话本讲什么再买回来……不然皇帝都长期受这种虚假消息荼毒可怎么办？得幸好皇帝只是在家事上话本脑，政事上还是比较理智的……不然他拼了老命也要劝诫皇帝戒了看话本！

“陛下，那只是只狼崽子……”

“狼崽子不可怕，头狼林殊才叫可怕！”

看样子，萧选已经完全陷入了“明天最疼爱的小儿子就会离自己而去”的幻想中不可自拔了。

夏江想，现在如果辞官退隐还来得及么？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短命几年……

幸亏后宫里静妃宸妃等人还是理智的，再加上晋阳长公主，几个女眷轮番上场，这才劝得当今皇帝不要胡思乱想、瞎折腾。

静妃：“臣妾觉得，景琰能幸福开心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晋阳：“哎，这事……臣妹以后一定盯着小殊这个混蛋，绝不让他辜负了景琰！”

当然公认最有力的还是宸妃这一句话：“陛下如果坚持棒打鸳鸯，景琰恼了你怎么办？景琰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执拗得很。陛下还不如怀柔些，放宽心态去观察多几日。”

萧选立马安静下来了。要是真把景琰逼得不见他、不跟他说话，那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6.

中秋家宴，向来都是很隆重的。更别说如今靖王府即将修葺完成，年后萧景琰就要独自在宫外住着了，萧选心里是很舍不得的，于是这次家宴他比平日还要更花心思、务求让幼子吃得开心些。

各中工夫是不必细说了，看着萧景琰有滋有味地吃着，萧选还是很自豪的。

——当然萧景琰不要吃三下、停一下听林殊讲话更好了。

“景琰啊。”萧选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一声儿子，“朕这次特意派人请了江淮最有名的的糕点师过来，吃得满意吗？”

“嗯！今日的太师糕尤其好吃！”一说起吃的，萧景琰眼睛就发亮了，“谢谢父皇！”

“朕看你不停跟小殊说话，还以为你觉得不好吃呢。”

“没有的事！”萧景琰连忙否认。

多乖的孩子啊，萧选看着心里发酸，怎么就看上了林殊呢？

酒足饭饱，又是例行的闲聊时间。大人们聚在一起说些无关紧要的朝堂事，小一辈的聊天内容则多了去了，小至哪家茶楼哪道菜比较地道好吃、大至哪个朝中大臣家里又出了什么八卦事……

似是一派平和。

只有那些懂内情的人才会知道，今晚皇上就打算摊牌了。他们一边交谈些旁事，一边眼神交流着，“皇上还没开口”、“一会就说了吧”。

终于，萧选清了下喉咙。

“今日，朕还有些事要说。”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景琰，你与林殊之事……朕都知道了。”

萧景琰和林殊都震了下。

“哎……朕不是没想过拆散你们，只是你们也长大了、懂事了，想必也是下定决心，才会在一起的。朕不想为难你们，也不会让别人为难你们，只希望你们日后能好好的过日子……”说到后面，萧选都有些哽咽了。这个儿子最为乖巧，也是他花费最多心思去教导养育的，就这样拱手让人……他心里不好受啊。

萧景琰却是一脸迷茫，“哎？在、在一起？”

“景琰啊，事到如今你也不必瞒着我们了。虽然梁国律例不能允许两个男子成亲，但我们这些家人，都不会阻止你们的。”萧景禹在旁边好心地补充。

“成、成亲？！”萧景琰惊呼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我和小殊只是单纯的好兄弟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说的是，我们偷偷摸摸养狼崽的事……”

……啊？

场面尴尬了。众人大眼瞪小眼，敢情他们从一开始就会错意了？

“呵、呵呵，这不是很好嘛！更加皆大欢喜！”萧景桓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似乎高兴得要放声大笑了，只是教养制止了他。其他人也跟着应和上去，想要粉饰太平；剩下林殊和萧景琰难为情地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你们都以为我和景琰在一起啊……”林殊嘀咕道，“那这样……”

林殊突然喊了一声，“萧景琰！”

“哎？”

“现在全部人都接受我跟你在一起，你要不要答应我？”

林殊跨步上前，拉住萧景琰的手，“你看，我们一起长大，相互陪伴这么多年，我好的、不好的地方你都清楚……你也是知道的，我认定什么，就是一辈子——现在我认定你了。那你、你愿意吗？”

萧景琰红着脸，没有说话，半响才羞涩地凑过去，飞快地吻了林殊脸颊一下。林殊睁大眼睛，笑逐颜开，也美滋滋地吻回去。

……等等还可以这样？其他人都懵了。

全场人，唯有一家之主萧选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林殊喊道，“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抓住！”

林殊才不会这么笨待在原地让人抓呢，他反手抓住萧景琰的手掌，牵着人一起往宫外跑去。

萧景琰从小跟他闯祸惯了，习惯性就跟着撒腿逃命，跑了好一段才反应过来，“小、小殊……我们这样跑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现在回去，我肯定被皇帝舅舅抓起来关禁闭啊！我才不傻呢！等他气消了我们再回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呀。”

在前面带路的林殊回过头来做鬼脸，“私——奔——去——咯。”

萧景琰笑了，“你啊——”

两个少年紧握双手，跳过小溪、穿过回廊、跑过小路，披星戴月朝着前方奔去，身后是极煞风景的追兵三四队，还有来自双方家长的怒喊——

“再不停下来！就扣你们零用钱一年！”

7.

当然，日后大名鼎鼎、名留青史的靖王与林少帅还是没有私奔成功，还被皇帝抓回去，体验好一段牛郎织女遥遥相闻不相见的日子——一言九鼎真不是说着玩的，鉴于两人不听劝阻还越跑越远，皇帝和林帅都气得肝疼，怒得扣下两个小的整整两年的零用钱……

但就像每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一样，虽历经波折，最后两人还是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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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纲：

【兄弟组】

#誉王献王两兄弟争论殊琰谁上谁下，誉王站琰殊、献王站殊琰……双方互甩证据狂怼对方，最后斗急了立下FLAG——“谁赌输了就要穿女装去见父皇！”

（所以你们有考虑过父皇的感受吗by萧选） 

#鲸鱼好哥哥一边抹眼泪一边接受“现实”，偷偷开始给殊琰布置新房，结果反而被景琰误认为金屋藏娇，“大哥你怎么可以对不起王妃嫂嫂！”

（景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信吗by流着泪的鲸鱼）

【家长组】

#殊琰打打闹闹，弄得一身青紫，就互涂活络油、推开淤青。不小心听到声音的林帅还以为他们在做不可描述之事……更心塞的是，他觉得他儿子才是下面的。

（爹你到底对你儿子有怎样的错误认识……by林殊）

【朋友组】

#每次和殊琰单独出去，都会被另一个人的名字洗脑的霓凰表示，嗨呀好气，好想揍人啊

（谁放了音乐？“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是什么鬼？by终于找到理由打林殊的霓凰）

……

……emmm原大纲怎么这么搞事？？？跟现在的成文一看，除了“大家都以为他们早在一起”和“大家脑洞都很大”之外，根本就是两个故事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 因为我也是前几天整理文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是写过大纲这玩意的啊……

其实这次大逃猜我写得很放飞，完全没掩饰，标点符号什么的完全按照平时的来……最重要的是，我在我自己苏靖文的整理下写过“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其实并没有”这个灵感→_→

但估计太像我自己了反而没人猜得出来是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