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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勘破阴阳（十六）

CP：苏靖——清汤无肉：） 但保管结局HE：）


一句话简介：当耿直的靖王解锁“阴阳眼”技能，能勘破人的真名与阳寿——

靖王：我就静静地看着小殊你在我面前装、装、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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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殊啊，你看景琰的孩子都摆满月酒了。你还一点着落也没有……你这是要急坏你静姨啊。”静太后嗔怪道。

　　谈话开始前他们已屏退旁人，现在空阔的太后宫殿内室理只有他们三人。萧景琰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势端坐在坐垫上，拨弄着盘中的点心，毫不犹豫挑出榛子酥开吃。萧景琰一边享受美食，一边还不忘调侃梅长苏：“母亲说的是。”

　　“静姨您别这么说——景琰你也是！玩笑都开到我这里来了。”梅长苏无奈地一手扶额叹气，另一手从怀里掏出手帕丢给萧景琰，“嘴角——对，擦擦嘴角。”

　　“哎？是这边吗？”萧景琰犹搞不清楚方向，擦起另一边嘴角。

　　梅长苏看不过去，伸长手臂按了按萧景琰的左边脸颊：“这边。”

　　“哦。”萧景琰会意，专心擦起嘴角的榛子酥碎屑。

　　静太后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待两人互动结束，她才又开口道：“小殊啊——你可别想这么容易就绕过这个话头。静姨我可是等着抱孙子的呢。”

　　“啊，居然被静姨识破了我的小伎俩。”梅长苏笑了笑，“孙子的话——景琰的孩子不也是您的孙子嘛。”

　　“这能是一回事吗？前些年你先是不在金陵，后来是不方便与我常见……我没法照看你一二，心里已经很难过；最近看你更是觉得你憔悴了不少！我心里能不急吗？你府上早该有个贴己的好姑娘照看你，也省得你像之前那样、那样……”静太后先是佯作生气地反驳了梅长苏的胡搅难缠，说到后来竟然是触情伤悲，几欲落泪。

　　“母亲！”萧景琰凑上前安慰道，“母亲别伤心。小殊在外这么多年，想必也是遇到了不少好姑娘——”

　　萧景琰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向梅长苏使眼色让他配合；梅长苏也很配合地说道：“是啊，静姨，您别伤心。我——我——我的确有意中人。”

　　听闻此言，莫说萧景琰，连静太后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小殊——你——那姑娘是金陵中人，还是江湖女侠？”萧景琰第一反应是“小殊果然是喜欢霓凰的”，但因为霓凰早些年便与聂铎成婚了，他此时也不敢明说出霓凰的名字，就怕惹梅长苏难过。

　　“景琰你这话问得不恰当——但凡是真心对小殊好的，无论是金陵人士，还是江湖中人都是很好的。”静太后说。

　　“是我说话不周了。”萧景琰连忙说道。

　　梅长苏无奈地笑笑：“不是霓凰。我从来只当她是我的妹妹。我的意中人……是金陵人士。”

　　“唉？”萧景琰眨眨眼，“那姑娘是怎样的？”

　　“他……长得很好看……很有原则，嗯，有时候会显得太倔强太死板……”梅长苏说了寥寥几个词语后沉默了一会，作总结道：“总之，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就这样？”萧景琰心里想，这姑娘听起来也……挺普通的啊，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让梅长苏牵挂至今。

　　“就这样。他是真的很好。”梅长苏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多无益……毕竟他已经觅得良人了。”

　　“……”

　　“……”

　　萧景琰和静太后既是尴尬又是难过。早知如此，他们一开始就不该提起婚嫁这个问题。

　　“我没事的。我看着他生活幸福美满……足够了。”梅长苏真心诚意地说道。

　　

　　

　　当天晚上梅长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悬崖边上。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抠在悬崖边上，身体的其他部分则悬在半空。悬崖下是深不可见其底的深渊。深渊下传来毛骨悚然的窃窃私语。梅长苏听不清，也不想去听清；他只想早日爬上悬崖，回到金陵。

　　“小殊……小殊你在哪——”

　　萧景琰微弱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他心下一喜，刚想开口回应萧景琰的呼唤，深渊下的窃窃私语便钻进他耳中——

　　“看呐——那人就是——”

　　“——哦。他就是断袖啊——”

　　“——真恶心啊——”

　　“——估计他身边的那个谁也是——”

　　身体好了之后，梅长苏已不再如初畏寒；但在听清那些话语之后，他又一次感觉到久违的刺骨寒意。

　　

　　——不是的、不是的！景琰不是、他不是……别这么评论他！！！

　　他想开口反驳，又怕这反驳声引来萧景琰。

　　

　　他怕极了。

　　身为大梁天子的萧景琰为天下人所瞩目，但凡他行差踏错半步，就很有可能惹来诸多争议、世人指责——更甚者会被载入史册，成为后人的谈资。

　　他又怎么忍心让他最珍视的人遭遇这不白之冤？

　　

　　梅长苏松开了手。

　　他一生两次坠落崖底——前一次是被逼无奈，后一次则是心甘情愿。

　　

　　梅长苏的身影隐没在深渊下。

　　

* * * * *

　　

　　永昌元年至三年，梅长苏隐姓埋名出金陵，走过大梁的每片土地勘察官员、探查民情，为日后朝廷制定安民政策提供不少宝贵的建议；

　　永昌四年至五年，梅长苏仍有出金陵考察，但时间比之前短了许多；

　　永昌六年后，梅长苏不再踏出金陵。

　　

　　同往常一样，萧景琰与梅长苏正在御书房审看奏折。两人间或交流一下意见，便又继续埋头苦干。

　　反应过来有一阵子没听到萧景琰的声音后，梅长苏从奏折堆中抬起头，便看到萧景琰正保持着一手握毛笔，一手按住奏折的姿势睡着了。梅长苏笑了笑，低声说了句“这样都能睡着”，便放下手头上的东西挪过去。他小心地把萧景琰手头上的东西都拿开，再轻轻地把萧景琰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好让萧景琰睡得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梅长苏也没有继续看奏折。他低头凝望着萧景琰，看到萧景琰手上沾上点点墨迹后，就动作轻柔地把墨迹擦拭干净。

　　“……景琰啊景琰……”他叹息道。

　　即使是被人挪动着变了姿势，还被人轻声呼唤，萧景琰仍未醒来。

　　

　　压抑在心底的亲近之心此时再也压不住了。

　　梅长苏手指颤抖着，缓缓地落在萧景琰的脸上。隔着一层稀薄的空气，他抚摸过萧景琰的脸部，最后在唇部停住。他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把手指印在萧景琰唇上。手下温热的触感刚传达到脑海，梅长苏便红着脸收回手。

　　他缓了好一会，待脸上的热度消退之后，才唤来一直在外室候着的黎纲——

　　“黎纲，发飞鸽给蔺晨，问问他景琰这样毫无缘由的昏睡……是何原因。”

　　“是。”

　　

TBC

　　本章If路线：

　　梅长苏：“他……长得很好看。”

　　萧景琰：（默默打喷嚏）

　　梅长苏：“……很有原则，嗯，有时候会显得太倔强太死板……”

　　萧景琰：（默默打喷嚏）

　　梅长苏：“总之，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萧景琰：（默默打喷嚏）

　　梅长苏：“……”（会不会被识破……）

　　萧景琰：？？？

　　静太后：！！！

下次更新景琰视角。